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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休闲

时间:2017-09-23   作者:热雨 录入:热雨  浏览量:706 下载 入选文集

  “琴棋书画”“野渡归舟”以及“松下棋子”,无不看出传统文化的积淀。

  古人的休闲生活,讲求的是直钓钓鲫,意不在鱼,在乎山水之间也;草堂结庐,心不在屋,在乎蛙声十里出山泉也。

  古人出游有度,居则背山靠水,请莫逆二三,挚友三—薄酒淡茶,红颜相拥;围香炉而品茗,观画指点江山。

  古人或挑灯夜读,偶有高僧相邀,坐而论道,狂草题于墙壁旅舍,乐何如哉?

  “良辰美景奈保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居乃陋室而心怀天下,交鸿儒而目无白丁。虽不出仕,不做官,一身轻如水,有子万年足。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不过粗茶淡饭,布衣草履,遍游天下名山大川,留连忘返,“偷得浮生半日闲”,在人生如梦中,偷得片刻的休闲。

  “仰不负于天,俯不负于地,行不负于人。”天下安危与己无关,百姓农耕自得其乐,何必“进亦忧,退亦忧”?

  于是泛舟五湖,临眺四海,拜师承学潇洒如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拜谒先贤寻访名士,有时满腔情怀抨击时政,所谓心到处也是佛到处。无为而为之。

  “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李太白尚挂念功名,却难掩其灵魂深处的空虚、怅惘和无奈。

  古文人就是这样生活于儒雅与俗夫之间,即要自命清高,而又难脱世俗之累,只好过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日子,体味到其荒山不荒,野寂不寂,孤傲不傲,陋室不陋的生活的充实。

  在中国文人所崇尚的不过是一己清闲而已,四个字“闲情逸志”,他们的兴趣与热点,只在于过美好的“世外桃源”生活,求得快乐欲求的满足。

  其实不过是把幸福当作目标,把快乐视为终极目的,他们求祈的是“无官一身轻,有子万年足……”,所需尚有“载酒携妓”的浪漫风流。

  关于休闲的追索,我们似乎可以从白居易的一声长叹看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慕、思念与恋眷,铸就一篇华章。

  三国时,魏嵇康是有名的竹林七贤之一。他不仅写得一手好文章,还弹得一手好琴,《广陵散》就是响彻当时的名曲,此为琴道乎?

  “终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李白《月夜听卢子顺弹琴》)。有一种管源起自新疆库车一带的悲栗,也叫笳管,它的更早的源头可能是一种胡茄,其声低调浑圆,有悲壮沧凉之感,颇受边关兵士喜爱。

  笛的名字可能和“横吹”的名字一同出现的,因为在公元五世纪时,江淹曾作有《横吹赋》而比早他二三百年的马融,却早已用笛写过赋了。

  如今,萧声依旧,人世已非,不过透过萧声,我们仍会感受到历史赋予它的人格力量。

  文人士子们以游山玩水为乐事,散怀山水,归目寄欢,把山水闲情成为一种生命的高洁情调,就连入仕为官者,也不得不承认,侍君左右,多有灾难相随,不如居山水以自乐,得幽闲以散居。

  这样,山水之情也就成了士大夫之情,山水之乐也成了士大夫之乐。一种成熟的,以追求闲情逸趣为审美意趣的人生目标,就成了历代文人战胜官舛和逆境的精神力量。

  关于下棋的故事,也很有名,如《述异记》卷上中记载的,就是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信安郡石室山。晋时,王至伐木至,见童子数人,棋而歌,质而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质含之,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质视,柯尽烂。既而归去,已无复时人。”

  山中七日,世上千年。神仙童子们只不过下了一盘棋,人世沧桑已经失去多少岁月。

  南朝宋时的刘敬叔的《异苑》卷五中,也有一个相似的记载:“昔有人乘马山行,遥望岫里有二老翁相对樗蒲,遂下马造焉,以策注地而观之。自谓俄顷,视其马鞭,摧然已烂。顾瞻其马,鞍骇枯朽。既还至家,无复亲属,一恸而绝。”

  这类故事一直流传了千百年,而为人们津津乐道,并成为许多诗人遐想的诗料纳之入诗。

  古代士文人置身于功利之外,在流连忘返中寻求瞬间的解脱,在求胜的雄锐中求得快感,即使弈输战败,他们也会取得一些满足,这种满足当然是浊家与俗者们品味不到的。

  在中国古代史上,一大批书法家给我们留下了大量浩如烟海的富贵财富,像蔡邕的《熹平石经》(残石拓本)、王羲之的《兰亭序》、张旭的《古诗四帖》、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苏东坡的《前赤壁赋》等,这些辉闪着历史光环的民族文化瑰宝,永远是东方艺术和东方美学架构中的核石。

  南朝宋时大画家宋炳被誉为中国山水画的远祖,他画过《孔子弟子像》,还曾写过《画山水序》一篇,宋炳说:“夫圣人以神法道,而贤者通;山水以形媚道,而仁者乐,不亦乐乎?”

  古文人无意于功名之后,在解甲归田之后,就意在山水之间了。草屋三两间,薄田四五六亩,读书散遣兴。他们居于山水,行于山水,老于山水。他们“女涉涧中水,男采山上薪。……生为村之民,死为村之尘。”(白居易《朱陈村》)这种古朴的风习是中国古老传统思想文化的一个浓缩。

  当然,人们也不完全满足于此,当他们有了些积累之后,就准备远行。远行前还要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古时的文人其外出访友,应视为是遍游天下名山大川的人生壮举。

  古人出远门,有骑马者,有登舟者,也有步行者。由于行进的速度不快,日行夜宿,有时就借宿于寺庙,所以见闻颇多。

  对大自然,对山水世界的敬仰和追慕,就中国古代的文人仕子来说,是由来已久的。从孔夫子起,他随时准备着,吾“道不行,曾桴浮于海”,至少这种心理准备是早就萦绕于怀了。

  庄子也是一位抗命丘园,肆志山野的逸者,他的愿望是“山林与,皋壤与,使我欣然而乐焉”。自然山水是一座丰富的精神宝库,也是一部读不完的大自然的书卷。

  在古时,茶和酒是对立的。古人认为,世上茶清,酒浊,茶甘,酒辣;茶清爽而涤心性,酒混沌而激情欲;茶可以高洁人的心智,酒乃使人志乱神迷。唐代高僧皎然曾作有《饮茶歌俏崔石使君》诗一首,诗中称颂茶说:“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徒自欺,好看毕卓筑间夜,笔帮同陶潜篇下时”,他抑酒扬茶,并说陶渊明嗜酒不过是自欺而已。皎然因为是个出家之人,当然不能饮酒,崇尚茶是必然的。但像皎然这样嗜茶的人也不多见。

  茶是高品格的,洁者自饮,德者自饮,都是品而饮其香,爱而慕其雅。“有其人而未识其趣,一饮而尽,不暇辨味,俗莫甚焉。”(明·屠隆《考槃茶事》)。不过,这位能立笔树千言而就的清浦县令,即嗜茶,又嗜酒,而且与名士们游九峰三流而仍不废吏事,也是古今一奇才。这位县令,后来做到礼部主事,但他两袖清风,不蓄家财,罢官后生活甚贫困,每以卖文度日,死后留下了六大部书。相比之下,他的休闲生活,可就窘迫多了。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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