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散记：冷冬

在海南度过了一个真正的冬天。

其实这只是一个在海南生活的北方人的感受。说是真正的冬天，只是感到了冬天才有的冷，毕竟还没有降雪和冰冻。虽然听说五指山在12月下旬下了雪，没去看过，不知真假。前几年我感受海南的低气温，是凉，而不是冷。今年感到冷了。不能再用凉，就是冷。

电视里说，世界多数地方都经历了60年来的气温最低值。在中国，70后甚至60后都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寒冷。所以，这不是海南独自冷，是全国性，甚至是全球性的。

专家说，这是因为北极变暖，冰川融化，涵养不住冷空气，使得冷空气南下造成的。这个我不太懂。

零上7℃的气温，在北方不算什么，还应该是不错的天气吧，但在海南就不同。当然，不能这样比，海南要和自己比。海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低温。

2017年我第一次来海南，是10月末，天气还很热。我有些受不了，就问当地人，海南总这么热吗？回答是过年前后冷几天。问了几个人，都是这样回答。其实最冷的日子是在12月中下旬，离过年还有近两个月。元旦过后基本就不冷了。最低气温是零下8℃，我在日记里有记载。也就几天，其余的日子都不觉得冷。春节前后，天气已经开始转暖。气温最低的时候，出门穿件长袖外衣就可以。过年的时候根本就不冷，甚至不凉。18、19年也一样。

2020年不一样了。刚进入12月份，低温就降下来，出门要穿衬衣衬裤，长袖外套。有几天还要穿毛衣绒衣之类。在楼里则除了要穿睡衣外套，还要裹一件厚的浴袍。因为楼里楼外温差不大，而在楼里时坐着不活动，就更觉得冷。脚上要穿厚一点的袜子，不然就冻脚。这样还不觉得暖和，晚上睡觉要开着电褥子，盖厚棉被。从12月初到2021年2月初，两个多月，一直这样。虽然也有起伏，但时间都很短，回升也不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最低气温达到零上7℃，而且不止一次，而且持续时间较长。我来海南带着一件棉服，是从东北出发的时候上车前穿的，也预备着回去时，下车后要穿。前几年都是这样，在海南根本就穿不着。今年却不得不把棉服拿出来穿了几天。

持续2个月的低温天气，可以称为冷冬了吧。

当地人也承认，这是少有的低温。在街上也经常看到穿羽绒服的人。

北方来的邻居们都有抱怨，说这样的日子太难受，还不如在老家。冬天虽然冷，但是有供热，在屋里可以躲避。小区白天出去玩耍的人明显少了，都在楼里“猫冬”。以往人们白天不愿意出去，是因为怕热，这回不是怕热，而是怕冷了。关好门窗，楼里总比外面暖和些。

到了1月末和2月初，气温才有所缓和。虽然预报也有10℃以下的时候，但体感一般都是常温。出去散步，刚出楼时穿着外套，走不远就要脱下来，只穿衬衣。回来时身上已经出汗。这才是海南正常的冬天。

老城则更有甚者，持续2个月，大多都是阴天，更助寒冷。这大概也是气温低的一个原因吧。再加上潮湿，一些人的腰痛病，关节炎都犯了。

但海南终究是海南，气温虽然比较低，草木照样葱茏，花朵照样鲜艳。平时的最低气温还都是10℃以上，而白天的气温还要在20℃以上。人们感到冷，是和以往的对比，是和养生预期的反差。

进入2月份以后，似乎还有几次反复，但是都不大。现在已经是雨水节气，我相信不会再有低温了，所以宣布冷冬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