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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26

时间:2017-10-06   作者:杜萍 录入:杜萍  浏览量:776 下载 入选文集

  难到真的有前世相欠今生来索?难到真的有过世之人会带走亲人之说?难到真的人善被人欺?如果都没有,为什么偏偏遇到那个叫“史晓晶”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和史晓晶的相好在同一个村庄?为什么弟弟会被蒙蔽了双眼一样维护和迁就这个不曾把他看起过的女人?为什么分明的骗局却无法得到法律的支持?

  时间还是得回到2014年7月2日。

  那天我正要到我们的客户楼总那里取房门钥匙——我原来的住处离公司远,除了走几站地的步行还需要十三站的公交路程,希望重新租一个离公司近一点的房子。在朋友圈发出去,娄总便打电话询问了我的想法,让我2日9点左右过去拿钥匙看房子。可是一早我便看到弟弟的短信,是前一天凌晨3点发的:“姐,明天我和史晓晶结婚,婚礼地点在村口老四饭店,你早点回来!”

  我感觉莫名其妙的,没听说弟弟有女朋友,更没有搞过对象,怎么突然就举行婚礼?直接电话询问,他只说是婚礼是真的,赶紧回家再说吧。

  取了钥匙,看了房子,我直接打了出租就往回赶,但是回去还是过正午了。母亲见我回来,一见面就告诉我客人们都已经到了饭店了,赶紧过去得帮弟弟敬酒为新媳妇介绍亲友呢。

  慌忙骑电动来到饭店,弟弟已经在敬酒,可新娘子却坐在一进门的椅子上。头上盘着大卷的长发,点缀着金色的发夹和几朵新鲜的百合花,带着新娘子的红色头纱,红色硕大裙摆的公主礼服,但满脸冷冷的感觉——只要不看脸,确定她是新娘子,一看脸,没有半丝新娘子特有的开心和满足。

     我问了好,随即指着肚子问到:“晓晶这快生了吧?”。

    “嗯!还有一周!太累了,又热……”。

     我帮她按摩了一会她还是不冷不热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也觉自讨没趣便帮弟弟去了。

  婚礼的总管一会就叫一声:“新娘子,快点来给亲友敬酒来!”,她则应付一下似的,弟弟每次过去毕恭毕敬请她,她似乎旁若无人的环顾四周,也和没听到没看到弟弟一样,可能碍不下面子了起来,敬不到三桌酒便又坐在原处了,基本上是弟弟请也请不起来。

  我心里十二分不高兴,分明她不在乎弟弟!

  38张桌子的喜宴总算是结束了,我带了饭先给母亲送回去,陪母亲吃饭才了解到,这个晓晶前一周带媒人来相亲,当下就乐意。第二天就又来,说先把婚结了,便结了婚,领了证。领证回来当日便商量2日的婚礼,商量彩礼等。母亲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听弟弟说,那肚子里孩子是他的,快出生呀,一切听她的即可。

  父母再三问询弟弟怎么回事,弟弟就是一口咬着那孩子是他的,别的也说不上来。可是父母念弟弟三十多了还没有成家,觉着好不容易有自己喜欢的,又领了证,只好随他。

  然而父母再三疑虑的是,家里刚刚赔偿了土地征用款,计划做心脏搭桥手术,所以还没来得及存银行呢,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来提亲?还如此仓促?

    但是耐不住弟弟的强烈要求,还是商量把为母亲看病的那钱暂时当彩礼用一下,嫁来后如数归还,先把搭桥手术做了。如此两家面子上好看,名声也好听,也误不了母亲看病。晓晶也特别理解似的,满口答应。

  于是一周的时间,弟弟便完成了别人婚礼的所有程序。

  进门以后,晓晶直接告诉父母那二十万块钱在她卡里呢,她会负责保管好的,并且还强调只有母亲手术才能用。

  第一天,晓晶深夜3点了还没回家,母亲让我叫起弟弟催促一下,弟弟打电话后只是说:“她知道了!”,母亲担心孩子就要出生,怕有个万一,便急着让给她父母打了电话。之后母亲睡不着,我们都陪着。哪知凌晨4点左右,她一回来便在院里吼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知道?用得着你们管?”。她还敲门进了父母房间,一指头指着母亲:“告诉你,以后别想管着我!再给我父母打电话,没你们好受的!”,说着甩门回她的屋里了,把门关的震耳似的——毕竟深夜!

  弟弟随着回去了。我只能安慰母亲早点睡吧,她也说,只要弟弟觉得可以,他们的小日子能过好就成,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

  第二天,做好饭了弟弟叫晓晶起床吧,她就是不起来。半响进屋来问早上吃什么,我们说面条,炒芹菜,她很不高兴地说道:“那是什么饭?我的孩子能有营养吗?以后别做我的饭了。”她一扭身,直接开车出去了,母亲心里却极为不痛快。叫来弟弟告诉他,我们是普通人家,粗茶淡饭惯了,如果请来老佛爷,我们家真的担待不起。弟弟只是安慰母亲,她就是太在乎孩子才会这样子,等孩子生了就好了。

  第三天,我和弟弟都得上班,我便回到了省城。

  一晃一周,公司在上海开曾仕强老师的课程,我正好有客户,需要过去,刚刚问询过机票价格,突然电话响了,又是短信:“姐,爸住院了,正骨医院三楼307病房!”。我马上打回去,弟弟只说是父亲开三轮翻了车了,他得上班,母亲得做饭,又不会骑车,父亲在医院没人看护。

  我放下电话拿了银行卡就往回赶,在车上才和公司领导请了假。

  一进家门,母亲在做饭,看到我泪水流了出来:“晓晶昨天从她二姨家带回一袋子豆角,要求你爹卖掉。可是当时你爹正在吃饭,你也知道,他没有了牙齿,吃饭慢,还爱喝点酒。可是晓晶没隔五分钟过来就嫌你爹不给她卖豆角去。你爹怕她又闹,放下饭碗就开三轮出去给她卖菜……结果……”

  我的泪水陪着母亲的流淌,只能边帮她擦泪,边帮她做饭。我觉得父母受了太大的委屈。我问为什么不告诉弟弟,母亲却说:“你弟弟每天早上五点就出发,半夜两三点才回来,太累了,又开个摩托,别让他分心!”。

  饭好了,我安慰母亲,我会多陪他们的,便赶紧给父亲送去了。

  到了医院,父亲的上身和胳膊都绑着纱布,脸上,手上都是血渍……我的泪水涌了出来……

  我的父母,拉扯我们成人,受了多少苦,多少累,我比谁都清楚。看着别人任务完成,儿成女就,和和睦睦,帮儿女带孩子,他们羡慕了多少年,到头来却娶回一个什么样的媳妇?我的心里对弟弟真的很埋怨,也不解。

  在医院,父亲依旧节俭得很,不舍得我买外边的食品和饭,买了也总惦记着我的宝贝,他知道我只身带宝贝近十年不容易……我听不到父亲抱怨弟弟,有的只是关心他是否能够吃好饭,休息好,还有媳妇肚中的孩子多会能出生,他希望以后可以拉着孙子的手出入……还有母亲的身体……

  我知道弟弟的工资都给了媳妇,父母就靠父亲卖菜的钱维持生活,所以每次回来不忘带银行卡,但是每次还是在银行卡上的数字不多了,我就必须回去工作了,因为我一刻不工作,孩子、父母就可能挨饿了。

  有时我也想好好教训一下弟弟,可是父母不让,再者,弟弟快四十了才找到个媳妇,我该理解他的拼命。

  父亲总算是出院了,虽然左胳膊不能再使唤了,但是胸部的肋骨和器脏伤还是恢复的很好。医生说可以办理个残疾证,可能领到一点补助,如此,我还是能够比较放心回去工作的。

  然而祸不单行,刚回去第二天,又传来母亲住院的消息。我只得二返长安。

  我真的觉得晓晶是我们家的丧门星、瘟神!自从她进门,父母就一直忍辱负重,并且接二连三住院……

作者简介:杜萍,母亲为山西太谷南洸村中医世家龙先生之女,故从小读医书长大,对书法,绘画,文字情有独钟。但家境贫寒决定放弃了读本科的机会,选择了学习时间短,可以自己创业的山西省纺校。一番创业后,如今已经成家为一个15岁孩子的母亲,水疗养生之余,仍念念难忘的还是自己的爬格子梦想,于是又提起笔来,在业余文学网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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