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乌托邦《三十四》

第三十四章：飞跃金星轨道

今天是第五十六个地球日，飞船航行了六千七百万公里，此时已过金星轨道。

海伦肚子已经很明显了，现在饭量大、觉也多，今天早晨九点钟才起来，按响了呼叫器。

刘永明进来搀扶着她下地，现在可得好好保护，生怕她磕着碰着。听她说要解小手，扶着她去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问早饭想吃啥？海伦说昨晚睡觉梦见爱莎妈妈，头胎生女后妈妈给她送来麻辣鸡翅，梦见自己在吃鸡翅，问有没有？刘永明说鸡翅没有，那东西肉少骨头多后勤处没准备，不过鸡腿有，问鸡腿蘸辣酱怎么样？海伦说行，来到盥洗室洗漱。现在宇航服和旗袍都不能穿，穿特制的大褂，虽然不太好看，但宽大舒服，穿起来也很方便，往身上一套、拉链一拉完事。

来到驾驶舱，英布在值班。见她出来与她接吻，接吻问候不仅是每天的惯例，也是在相互鼓励。英布把拉链拉开看看肚子，肚子每天见大。海伦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大才怪，头胎怀孕两个月时还在上班，一节课下来五十分钟。刘永明认为不能比，现是在飞船上，两个月相当地球快四个月，地球上四个月也该休产假了。

早餐两个鸡腿，一盒热牛奶。海伦蘸着辣酱吃得津津有味，三下两下就吃完了。英布见她吃得这么香觉得很可惜，在西昌两天不能出门、饮食也严格管控，四川地区的麻辣美食一定合她口味，还有重庆的麻辣火锅，边吃边辣的冒汗，伤风感冒吃顿重庆火锅自然好。海伦还不知道四川口味如此适合自己，问回程落点是不是西昌，想品尝四川的美食？英布表示遗憾，回落地点是文昌，只有一家人休假去四川，要带她吃遍四川所有的麻辣食品。英布说自己没那口福享受不了，太辣。

吃完饭海伦来到窗前遥望太空，见黑色的金星已经没有了。英布介绍金星已经绕到飞船右后边，在太阳光辉里看不见，飞船距离水星轨道不太远了，过水星轨道离投掷点也不远了。这次的投掷点为距离太阳四千万公里处，这是人类目前探索的安全极限位置，所有投掷参数按此位置设定。

看快十点钟把宋濂喊起来。宋濂打着哈哈起来，这觉睡得太舒服，一觉睡到十点钟。刘永明让他去接替英布，让英布帮着为海伦做检查。

宋濂一听不乐意，咋每次都让英布帮、不让自己帮？你们都近距离看过老婆身子，自己还没看过，白花花的银子也得欣赏欣赏，这次自己帮着检查。刘永明怕他毛手毛脚没英布把细，宋濂表示小心点就是了。

来到医务室让海伦躺下，把大褂拉链一拉。宋濂见她肚子像白气球又白又亮，怪不得刘永明头一次为她做检查眼睛瞪得溜圆。海伦说他的眼睛也瞪得溜圆，宋濂解释自己眼睛本来就比他眼睛大，刘永明是耗子眼睛，用手摸摸肚子光溜溜的，仿佛在摸一块玉。正好海伦佩戴的太阳玉飘在乳房上方，海伦说玉在这，让他摸玉。宋濂却摸乳房，这俩大玉如腻子般光滑细嫩。

刘永明让他别招惹老婆了，检查身体心情要平静，让他帮扶着超声波检查仪。超声波检查显示胎囊清晰、胎动明显，又测量血压与心率，均正常。

第二项做宫颈粘液检查，将试纸放进去润湿拿出来，颜色显示海伦怀孕将近五十天，头几天云雨就怀上了。宋濂直咂嘴，真是高产良田，海伦说是种子好。其实各种原因都有，太空是治疗女人不孕不育的好地方，没让叶琳上来真有些遗憾。

第三项用扩阴器将阴道扩开，宋濂帮着用灯光往里照，子宫又增大了，用工具进去碰碰弹性良好，阴道内壁颜色正常，各项指标良好。完后宋濂带海伦去健身房做运动。

来到驾驶舱，把情况向舰长做了汇报。英布问现在能否预判海伦孕期有多长？刘永明表示还不行，要四个月后胎儿完全成型才可以预判。英布介绍航行比较顺利，时间可能要提前，回到地球只要九个半月，婴儿在太空要减半个月的成长期，问有没有问题？

半个月对婴儿的成长和发育至关重要，刘永明问飞船各系统维持十个月航行有没有问题？英布表示燃料充足没有问题，上次将y80降至60没升105航线缩短了，又基本全速航行航期要缩短。这次航行前程短回程远，而且回程没有星球引力作用，时间难精确预测。刘永明建议还是要保证三个月的成长期，大人多受点罪吧、一切为了孩子。英布表示只有减速，并将情况报告给地球。

宋濂正带着海伦在跑步。自从怀孕后生活长给她制定了健身计划，每天上午跑步一公里、下午晚上各两公里，总计五公里，这样便于顺产。

海伦手握扶手光着脚在跑步，才跑了半公里开始冒汗，宋濂在旁边给她加油。在跑步机上跑步步伐不能太大，太大身子容易失控飘起来，迈着小步跑看着很别扭。宋濂看着指示器说0.8公里了，快了。海伦表示太热想脱了大褂，宋濂怕裸体稍不注意磕着碰着，这事生活长交代过，做运动时不能脱衣服。海伦又建议把温度调低些，热得着不住。宋濂表示更不行，万一感冒更不得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海伦停下脚步不跑了。宋濂一看没法，只有给她脱大褂，海伦光着身子跑完一公里。

从跑步机上下来，宋濂把她抱上单杠，让她手握紧然后松手，稍微一用力身子绕着单杠转，转了几圈海伦没力气了，身子倒立在空中惊叫。

“我要飘了，抓不住了。”

宋濂一看脱了鞋，脚轻轻一蹬飞上去抱住她身子，顺着旁边扶手下来，把他吓着了，万一磕破皮不得了的事。把衣服给她穿好，上午的训练结束。海伦要去洗澡，宋濂搀扶她回到驾驶舱。

基地回复不同意减速，还要加速140航行，并把地球目前的危机告知他们，让回程减速。海伦和宋濂看了简报心头黯然，地球缺食少物、快揭不开锅了，为了人类免遭灾难英布将航速提至140，最大航速145，几乎极速航行。

宋濂让刘永明带海伦去洗澡，要去接替英布，本身该他值班，让英布赶紧去休息。英布说都快午饭了还休息啥，让他午饭后再来值班。

“你不是喜欢欣赏嘛，接着去，千万小心哈”刘永明让宋濂带海伦去。现在不让她自己洗澡、也不让站着洗，里面雾气重站久了头容易晕，让她躺着洗。

“放心吧，保证比你伺候得好。”

宋濂把海伦抱在洗澡专用躺椅仰面躺下，一手按住她身子、另一只手给她系带子。海伦让宋濂给她好好洗洗头、头痒。取下扎头发的簪子，一弯黑发散乱地飘在空中，宋濂表示要洗就全身都洗，免得以后身子痒。

打开抽气机，取下水龙头，把散乱的头发拢在一起开水润湿后关龙头，将头发涂抹洗发露轻柔，满头泡泡。

海伦有一个多星期没洗头了，在家两三天洗一次，在飞船上怕用水不敢经常洗澡。宋濂告诉她随便用，洗澡水用完又不是排放掉，而是经过处理循环使用。海伦不太清楚这事，问饮用水是不是来自洗澡水处理后？饮用水不是，专门配备的储水系统，但有专门的净化器，一旦不够用可以从洗漱用水净化饮用。

海伦问飞船带了多少水？宋濂介绍总共三十多吨水，饮用水有十吨，四人近两个月大概消耗一吨多，现在剩有八吨，应该十分充裕。飞船消耗水最多的是电解氧气氢气用水，目前消耗有两吨，还有温度控制舱冷却用水。海伦问排泄的尿是否回收处理？宋濂告诉她不回收直接排放太空。

揉完头准备给她冲洗，一手拢住头发、一手握淋浴器用水冲，不能离太远、太远压力不够水要飞。洗完头用毛巾把散乱的长发裹起来，准备给她洗身子。

海伦问肚皮起没起妊娠纹，头胎起过、二胎却没有？宋濂仔细观察说没有。海伦认为这次胎儿大，妊娠纹到时肯定少不了，担心影响美容。宋濂认为不一定，在太空肌肉与皮肤相对松弛，妊娠纹不一定会比地球多。

洗完身子给她擦干，海伦要换一件衣服，那件衣服有味，问总共带了几件大褂、他们的衣服带了几套？宋濂介绍总共三件，他们的只备用一套，主要是衣服太占地方，赃衣服不能排放太空怕粘连飞船堵塞管道。没想到太空穿衣如此珍贵，海伦说下次跑步只有光着身子，要不衣服不够穿。飞船上不能洗衣服，本来大褂准备了五套、他们的准备了三套，但为了携带婴儿尿不湿砍下来了，发射场后勤处人表示先保证孩子，大人将就反正一家人，实在不够穿光着屁股也无所谓。

“美女出浴喽。”宋濂搀扶着她出来。

海伦穿着新衣服全身轻飘飘，腆着大肚子说什么美女，美孕妇。见刘永明拿着摄像机在拍摄，问他干吗？

刘永明解释今天要为她摄像发回地球，最好是拍摄些日常生活写照，刚才画面不错，让宋濂拿些荔枝出来，再拍些吃水果画面。

宋濂从储物柜拿了些香蕉和荔枝，剥了一个荔枝用手轻轻一推，荔枝轻飘飘向着她飞过来。海伦用嘴接住吃下荔枝，太空吃水果像耍杂技。这个镜头也不错，地球人看了一定很欣慰。宋濂又剥了一个香蕉推过来，海伦用手接住，一口一口地吃香蕉。

拍摄完海伦，又拍摄英布驾驶飞船的形象，回看一遍没啥问题要发回地球。宋濂认为应该说些对地勤人员感谢之类的话，飞船造的这么好、物资准备的如此丰盛，不表示一下感谢说不过去，俩人都认为海伦代表他们全家讲话最合适。

海伦挺着大肚子站在摄像机前，挥着手发表演讲。说她在飞船上比在家感觉还好，在家没这么多可口饭菜与水果，三位老公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胎儿也在健康成长，太空待产养胎犹如人间天堂。感谢全体地勤人员周全的安排，感谢飞船设计与制造全体人员，飞船性能良好、运行可靠，最后感谢全球人对他们的关心与厚爱，全家一定不辱使命、载誉归来。

英布把录像发回地球，地球回信预祝他们中秋愉快。宋濂问飞船带没带月饼？刘永明说地球上有的飞船上几乎都有，问他们吃不吃？宋濂说地球上有喜马拉雅山，飞船上有吗？刘永明说有啊，立马从视频上调出图片，地球现在开始闹饥荒了，只有飞船上才能吃饱喝足，所以让我们极速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