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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的梦想--第八章
出奇的梦想--第八章 
第 八 章
出奇陪刘局长和王主任喝酒喝到最后，醉得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直到半夜才清醒过来。
至于白天他跟领导们都说了些什么话，他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好像刘局长喝到最后，东倒西歪地拉着三嫂的手非要去西头粮仓里去休息。正拉拉扯扯时，被突然走进来的刘老好看见，顺手掂起板凳砸了刘局长一下，再后来的事情他就想不起来了。
荣儿见出奇醒来，问他:“你喝那么多的酒，难受不难受?”
出奇说:“非常难受，心里像刀刮地一样痛苦。”
荣儿起床倒了一杯白开水，放上红糖，端在他面前说：“这帮不得好死的屌官，来了就知道好吃好喝，啥屌事都办不成。”
出奇没想到荣儿刚过门，跟他还没有过夫妻生活，说话却如此粗鲁，怪不得人家都说码头坝的女人是三一样的女人呢。什么是三一样的女人？村坊传言说，码头坝村的姑娘跟妇女一样，人家的媳妇跟自己的一样，女人跟男人一样。第一样，姑娘十七八岁就被村里花心男人连哄带骗那个了，一那个就怀孕，糟蹋得像妇女一样；第二样，码头坝村不管是谁的老婆，只要被花心男人看上，非搞到手不可，而且公开偷情，跟自己的老婆一样随便；第三样，码头坝的男人好吃懒做， 宁愿在家做家务带孩子也不愿意干农活，田地的活都有女人去干，所以说女人跟男人一样，看来，这三一样不是谣言。
本来出奇对荣儿的伺候有点感激，想试着跟荣儿把房圆了。当他一想到码头坝女人的l哪些流言蜚语n，一点性趣都没有了，甚至怀疑荣儿是不是处女，如果是，说明她是个传统女人；如果不是，说明她也是一个骚婆娘。到底是不是，他马上就知道结果了。
荣儿看着出奇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心里想，他还是一个不懂那事的小男人，想让他主动，恐怕他不好意思，还是俺主动吧。想到这，荣儿在黑喑里把鲜红的兜兜解开，光着身子在被窝里搂着着出奇。出奇其实是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荣儿光滑的身体和那青春的气息，挑起了出奇的欲望。此刻，他的眼前马上浮现出他爹在窑棚里偷情的激情场面，使他浑身热血沸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翻身压在荣儿的身上，摸索着要进入，谁知刚刚接触，因太敏感，刚沾边，就不由自主的射出来了。
荣儿爬起床，用准备好的白布擦擦被出奇弄脏的身子后，生气地问：“你有病吧。”
出奇说:“没病。”
荣儿说:“没病咋弄不成事。”
出奇说:“没弄过，一会再试试。”
熬到凌晨三点，出奇终于又勃起了，结果跟第一次一样又失败了。
荣儿哭着说:“俺的娘呀，俺的命怎么这样苦呢？，千挑万选找了你这个见花谢的男人，这让俺这一辈子怎么过啊。”
出奇也很纳闷，他看过《红楼梦》，不说裤子抵个洞，倒也像喝了春药一样兴奋；在学校里，他偷看过手抄本《少女之心》，激情万分，学会了自慰；在山里，他偷窃过他人的丑事，知道了怎么进行，为什么自己来真的就不行了呢?
荣儿越哭越伤心，把出奇给哭烦了，抱着被子睡到沙发上，大声说：“你就是哭到中午，我也不行。”
出奇娘在隔壁听见荣儿地哭声，蹬了一下刘二的屁股轻声说：“你听听，荣儿怎么哭了?”
刘二说：“你这个熊女人哟，连这个也不懂，第一次能不哭吗，睡你的觉吧。”
出奇娘说：“这不对呀，昨夜应该是第一次，今夜是第二次，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刘二从床那头爬过来，附到出奇娘的耳朵喃喃的说：“别操他们的闲心了，儿子在打枪，老子就放炮，俺俩也那个那个……
在佛山乡政府书记办公室里，徐光荣书记跟李支书说：“想致富先修路，在我们全乡只有你们苗家寨的路不通，你们指望乡里出钱，乡里财政非常困难指望县里拨款，县里更困难指望市里，市里指望省里，这样我们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修通。近日省里要来我县检查扶贫工作，县扶贫办把你们村上报为重点扶贫村，所以现在我们别指望各级政府出钱了，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修路问题，你回去号召全村群众，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让村民们做义务工，无论如何也要把路修通。”
李支书为难的说：“我的书记大人啊，你说的轻巧，村里工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现在不是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年代，谁还听你的，不给钱免谈，老百姓宁可步行也不愿意修路，上次我动员了一次，你猜老百姓怎么说，修什么鬼路，路一通乡里要农业说的、搞计划生育的跑得更快了，还招贼呢。
徐书记说：”这是严重的思想问题，你赶紧回去把群众思想工作做透，我就不相信，苗家寨人顽固不化，你们村子里的群众难道不听你的吗?”
李支书叹了一口气说：“徐书记，村官不好当，其实我这个村支书只是个招牌，你不了解苗家寨，苗家寨是老刘家的天下，因为老刘家是大户，顺口溜说，刘家村寨刘家管，不与李家啥相干；大事小事问贤爷，当家泱策他说算。原来凡事都得听贤爷的，现在贤爷老了，说操不了心，就把族长位置交给了刘二，谁要不听刘二的，就别想在寨子里安宁。”
徐书记问:“刘二是谁？”
李支书说:“就是给张书记写信的那个刘出奇的爹。刘二呢，办事挺公道，说话有人听，就是有点花心，跟三嫂有那种关系，所以刘二又听三嫂的，这就是我为啥向乡里推荐让三嫂当村妇联主任；为啥把林场承包给了刘出奇；又为啥听你的安排把刘出奇安排在村委会搞致富项目的真正原因。”
徐书记抬起手碗，看看表，哦了一声。然后站起来，用双手交叉，拢了拢他那稀疏的头发说：”原来如此，姜还是老的辣，你老李高明得很嘛，这样吧，你回去赶紧安排修路的事，其实这事并不复杂，很简单，你让三嫂说通刘二，让刘二号召村民来义务修路，我再想办法从柳树村把已到位的扶贫项目款里暂借一笔给你们村用于修路开支，等你们的扶贫项目款到位后再还给他们，如果你们村的路不通，检查组来了，我徐光荣就不光荣了，我现去县里开会。”
李支书说：“这样蛮好，还是当领导的主意多，那我先走了。”
出奇一大早就上山去搞他的天然食品基地去了。刘二也背着工具箱去学校修桌椅板凳。荣儿十点多了还没起来吃早饭。
出奇娘感觉不对劲，推开门见荣儿靠在床头上，泪水汪汪的，哭得挺伤心。
出奇娘赶紧拿条新毛巾，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问她：“荣儿，你告诉娘，是不是出奇欺负你了。”
荣儿涨红着脸半天不说话。问急了，她才说：“明个俺回门就不回来了，你家儿子有病．”
出奇娘一惊，赶忙问：“他好好的有啥子病，你跟娘说，娘是过来人。”
荣儿吞吞吐吐了好长时间才说了出来。
出奇娘安慰荣儿说：“原来是这事呀，不要大惊小怪的了，好治的很，娘这在就上山去逮只八卦(乌龟)，让出奇生喝它的血就立马见效，对面的刘大娃子也是结婚后才发现有这种病，喝了新鲜的八卦血，现在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媳妇又怀上了。”
荣儿听出奇娘这样说，不哭了。问出奇娘:“真有这会事？
出奇娘说:“当娘的会哄你。"荣儿下了床，说:“俺跟你一起上山，多逮它几只。"
出奇站在苗家寨的山顶上，极目远眺群山峻岭和山下那金黄色的层层梯田；看那山川河流间的云雾；还有那温暖阳光下的寂静村庄。清澈的溪流在流淌，树丛中的鸟儿在歌唱，美丽的山寨像一幅迷人的油彩画，展现在眼前。然而，这么美丽的风景却无人来欣赏，珍稀的绿色食品无人来开发，他要让苗家寨的山珍野味畅销四方。他想像着，村寨农家，家家幸福；山果花香芬芳，让来寨子的人谗诞欲滴，谁不说俺苗家寨美的景像。
晚上吃罢饭，出奇娘把出奇叫到厨房里，神神秘秘地从腌菜的坛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一斤多重的乌龟，拿出一个小碗，让出奇拿刀把乌龟头剁掉，生喝它的血。出奇娘的这举动，把他弄得一愣愣的。
出奇问：“娘呀，你这是干啥子，这乌龟可是国家级野生保护动物，吃它是犯法的。”
出奇娘说：“这是俺在山上逮的犯啥子法，你媳妇说你有病，俺专门上山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一只。”
出奇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娘太愚昧了，提着鸟龟走出门，到后山上把乌龟给放生了。
出奇娘指着出奇的后背骂道：“你这个不听话的儿哟，你非让俺家断子绝孙呀。”
李支书从乡里回村里的当天下午，连家都没回，直接到村小学校，让当小学校长的弟弟李好做了一桌子菜，叫女老师陈蜜蜜跑趟路，把三嫂和刘二请来喝酒。
酒桌上，李支书二话不说，连续敬了刘二三杯酒；然后使眼色让李好给三嫂敬酒。
李好给三嫂敬罢酒，喊道:“陈老师，你过来陪一圈。”
刘二见势头不对，放下酒杯说：“别慌急着喝酒，我要弄清楚你李支书葫芦里卖的
是啥药，你这种喝酒法太反常了，肯定有什么事求我帮忙，啥事情，直接说，等你说清楚了我再喝。”
三嫂也感觉奇怪，问：“李支书，你这是搞什么名堂？”
李支书说：“你刘二不愧是老刘家的户头，真是个明白人。”
李支书便把乡里要求修路的事儿说了。
刘二说“我还以为啥屌大事呢，弄了半天，不就是修路的事，这好办的很，由我来负责做我们老刘家人的动员工作，只要我出面，看谁家不干，你李支书尽管放心。”
三嫂瞪了一眼刘二说：“爹，你这话可别说早了，到时候人家都不听你的，别下不来台。”
刘二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的是办法，来，喝酒。”
他们喝酒喝到半夜才散席。
刘二走出学校大门才知道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李支书酒量大，他说没有人把他喝倒过。这晚上陎老师放开了酒量，非要把说大话的李支书喝倒不可。
陈老师是军婚，新婚一周男人就回部队了，一走就得一年才能回来团聚一次。她在家里太孤单就住在学校里了。
陈老师会调情，老爱激动人。当着李校长、刘二、三嫂的面，娇气娇气地一声:李官人呦，喝了这杯酒，奴才跟你走；又一声:李家郎呀李家郎，喝了这杯交杯酒，娘子跟你上炕头；再一声:李哥哥坐船头，妹妹船中荡悠悠……就这种喝法，把李支书给劝醉了，倒在地上，还伸手要酒喝。
刘二没有带手电筒，有点醉意的他见四下无人，趁着黑暗的夜色拉住三嫂的手说：“拉紧我，摸着走。”
三嫂说：“看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摸着走，你怎么不说背着走呢。”
刘二说：“背就背，反正路上又没人，你说这夜色这么迷人呢，这风刮得我身上凉冰冰的，可老感觉不到冷，因为有你这个女人。”
三嫂趴在刘二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对摇摇晃晃的刘二说：“你别拐弯抹角的了，俺明白你啥意思，前面就是堆草垛，俺再随你，这总可以了吧。”
作者简介：熊在笑，1968年9月出生，河南省商城县人，信阳作家协会会员，奔流文学院作家研修班学员、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签约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出奇的梦想》《新生人的世界》、《黄昏之恋也浪漫》。短篇小说、诗歌散文、随笔杂文散见于报刊杂志和网络文学平台。个人文集有《兰花姑娘》《折腾与安静》。现为大别山草根文学创作中心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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