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永远的浪漫之十九

   十九   动荡，毕业前的罢课风潮

    八十年代中期，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同学们在学校写毕业论文，准备进行毕业论文答辩。也有少数同学还在实习，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

    到了五月份，江城的各大院校忽然发生了罢课和贴大字报的事件。只听同学们说，“康华公司事件”，价格双轨制不合理，官倒现象猖獗等。有某科技大学等少数大学学生来江城高校秘密串联，要求举行“三罢”（罢餐、罢课、罢市）斗争，声援京城的行动。因为我忙于写毕业论文，有时还要去给霞补课，就没有特别关注这事。再说我是中共预备党员，思想正统、保守，带头闹事罢课的同学，始终是提防着我的。

       五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但第一食堂的大门紧锁，上面写着：“砸碎旧世界，从罢餐开始！”还有许多写着对学校后勤不满和控诉的大字报，我到了第二、第三食堂也是如此。食堂的墙壁和板报墙壁全被大字报贴满，其中有几张大字报很醒目：“反腐败、反官倒、反对走后门”，“要民主、要自由，结束人治”等等，一边还画了漫画：有一条母狗，带着小狗在撕墙报。意味着“谁撕墙报谁就是狗。”

        这天早晨没有一个同学敢上食堂就餐。多数同学拒绝进餐。也有极少数同学上街买了方便面偷偷地吃。

        时间到了中午，学校广播播发了《关于停止罢餐，恢复学校秩序的规定》，要求系主任、辅导员带头劝阻本系或班级的学生吃饭、上课。

       不久，系主任、辅导员纷纷到学生宿舍规劝，要学生进食上课，不要上街，但效果很微弱。多数学生认为“官倒误国，走后门让我们农村孩子没有出路。”“反腐败无罪”等，劝阻无果而终。

       第二天，学校各系都打起了横幅：“反对官倒，反对走后门”、“腐败头子滚下台”等，走上街头，游行示威。

       江城大学”、“江城联大”“江城医学院”“江城工学院”等6所大学数万名学生也打着横幅，一路向市人民广场进发，向市委、政府请愿。路上，围观的群众很多，也有少数人加入到游行队伍里，江城的交通彻底瘫痪了。

       过了几天，形势更加严峻，参加游行示威的人更多，甚至有工人和社会青年加入到游行队伍。公路上到处是人，社会舆论纷繁复杂，善良的人们在等待、观望、、、、、

        我也着急了，打电话到新京大学问兰花，兰花只说了四个字“一片混乱”，并关切地说：“不要乱跑，多看书，静观事态！”

         喜看到这种情形，很懵，急忙跑来找到我，说：“这怎么办？我们就这样不上课了吗？听说街上有少数坏人开始打、砸、抢了”。

      “现在形势不明朗，你记住不要上街！在图书馆看看书吧。”喜忘情地抱住我，热烈地吻着我，因为喜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

        我拍拍她的肩，说：“事情会很快过去的，别怕，有我呢！”接着，我们说到毕业，说到时局，说着、说着，喜哭的像个泪人。我的心也酸酸的，倍感前途渺茫!

         6月份了，形势还没有根本好转，但我坚持自己的原则，除了应景去游行一次外，还是经常去图书馆看书写论文，同时抽空给霞补课。

        有一次，我到霞家给她补课，霞迷茫地问我：“老师，形势都这样了，今年还高考吗？”

       我说：“会的！”

       忽然，霞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好害怕，我真的喜欢你！”

        霞忘情的举动，真的把我吓蒙了。我明显地感到她激动的喘气声，还有热辣辣的嘴唇急速地寻找我的嘴唇。

      我的心砰砰跳着，但很快清醒过来，坚定地说：“霞，别这样，马上要高考了，请你好好学习，好吗？”

      霞的举动被拒绝后，脸羞得通红、通红，飞快地跑到卫生间去了、、、、、

      我迅速布置了两题家庭作业，匆忙地和霞的母亲打了招呼，急急地赶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