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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游狮子山

时间:2019-03-28   作者:客过德令哈 录入:客过德令哈  浏览量:364 下载

久违香港山野,多少有点陌生。

那天,爬狮子山。

黄大仙保佑,爬山虽喘粗气,身冒热汗,也算顺利登顶。

上山容易,下山就不难了。

坐在山脚,仰望狮子。

无疑,狮子雄奇壮伟。

换句话说,狮子,牛叉。

不过,狮子再牛叉,也不过在我们的脚下了。

 

是日,天上多云。

6.30出家门。

的士,地铁一号线,四号线,福田关。

过了香港落马洲关,会合綠友。

然后,又是火车,地铁。

黄大仙站落车。钻,出站。沿着斜路,一路望山而上;一路汇入,行山人,涓涓的溪流。此溪流,逆向,流向高处。

 

路上,不是周末,行山人退休阿伯居多,师奶也不少。

香港师奶也有跳广场舞的,但毕竟师奶不同于大妈,师奶的广场舞未如大妈那般风靡一时,未致在香港地攻城掠寨。因此,师奶也行山。

香港阿伯的成分比较单一,清一式白话。师奶就比较复杂了,白话之中,夹着不咸不淡的白普通话,或者纯普通话。

 

有一事,我一直心存疑念:

长期以来,人们都说,爬山伤膝关节,而且不是一般的伤,会伤得很厉害。我就奇了怪了,来到香港的山野,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阿伯师奶络绎不绝地来行山?我看到很多阿伯,头发花白,也有全白的,拄着拐杖,或者登山杖行山,看上去6070岁年纪了,步履也不蹒跚,难道他们不怕膝关节坏?香港地,是出了名的长寿地区。我知道,向来香港人识得“惜命”。难道香港人不行山,寿命会更长一些?不得而知了。

 

我们上山,也有行山客下山的。迎面过来的阿伯师奶当中,偶然,也会夹杂着一些鬼。迎面双方,“早晨!”“早晨!”之声不绝于耳,阿伯师奶如是,鬼佬鬼婆鬼妹如是。只是那些香港后生仔女比较惜言。这种中外行山人彼此的“早晨!”之声,发乎自然,不做作,听来顺耳。

 

近山头,行山人气汇聚。

秋冬行山季,山头人气聚,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香港山野,拥趸无数。然而,不知换做夏日,正午时分,骄阳似火,还会不会有此番一般的人气?

即便再迷恋香港的山野,我们绿友是绝不会顶着六月的骄阳上山的。

这一日,是十二月的冬日,山头,没有骄阳,连暖阳都没有。

十二月的山头有的是巨石,有的是风。

山头的巨石堆叠,堆出陡峭险峻。

山头的风,不时吹过,吹乱行人头发。

山头的行山人,成分有了变化:老嫩参半,有阿伯师奶,也有后生仔女。后生仔女当中,有勇猛男女,竟在寒风中短袖上阵。

搞不明白,后生男女,不是周末,也来行山,他们不用上班揾食?

尖尖的山头,弹丸地,聚几组山客,便满了。好似成山都是人头。

成山的人头,轮番摆“铺屎”,准备向微信、脸书、推特中的社交圈子作一交待。

狮头,狮尾,都有摆“铺屎”的身影。

我们循例摆了一阵“铺屎”之后,在狮尾上,顶着山头的寒风用自带的干粮作午餐。再享“风流”午餐,大概又是我们行山的另一种意义。

 

下山,一步一回头,为的是一睹狮子的雄姿勇态。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路,掩映于密林之中。林木的缝隙,是九龙林立的楼宇。

偶然,林扉开,对着半个狮面。狮的面目,稀里糊涂,读不出任何威武的表情。

突然,令人惊愕不已,半边狮脸当中,竟然晃荡

着几个身影。那是攀岩手,正往狮子头上攀爬。我有点恐高。我的恐高,不止害怕悬崖边上往下探头,我还害怕别人的高空作业。万一失手?我不敢往下想。我不敢一直盯着攀岩手。

攀岩手,一定是一些极度喜欢玩的人。我想,那些人,大概不会是像我这样年纪的人,我们早就过了有他们那种玩法的年龄。我们惜命。同行的行山绿友说,“他们喜欢玩,玩的,就是命!”

攀岩手,在慢慢往上。我们跟他们背道而驰,我们快步往下。他们玩命,我们玩闲游。

 

如此,一个无阳光的日子,我们几个退休的闲人,不愿做简单的大叔大妈的闲人,游狮子山;上山下山,闲,得可以了。

作者简介:退休教师,酷爱文学 早年,计算机,工学学士; 当过知青,做过工人,恢复高考上大学; 然后, 国企,工程师,高工; 私企; 下海; 上岸,返身入职高职学院,任教,十数年,直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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