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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忆1———此生自当三触电

时间:2014-12-26   作者:胡顺安 录入:胡顺安 文集:邢州故事 浏览量:156 下载 入选文集
        从小到大,在过去为时不长但却历经沧桑的人生中,在不同阶段,我先后经历了三次触电。或许是命该如此,我大难不死,致有今福。
         第一次触电大约是在十岁左右,我们住在祖宅院内东北角由走廊改成的东屋。一个冬季的傍晚,父母不在,我自己在家洗完衣服。为了能尽快弄干衣服(那时物资匮乏,缺吃少穿),赶上明天穿,我必须连夜烤干衣服。屋内有一根日常备用的晾衣绳子,一端拴在东墙的钉子上,一端绑在西边的窗户上,中间悬过火炕前的砖砌炉台,绳子本来高度不足,挂上湿衣服后下垂的更低了,影响行走。于是,我从院子里拿来扁担支撑这根晾衣绳,方便我的行走。刚刚搭好衣服,谁知道就不慎触碰了扁担,我被扁担下的铁钩子绊了一下,扁担倒了,正好砸碎窗户边的电灯泡,屋内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找到煤油灯并点着放好,跳到炕上直接就裸手拧住灯口边缘剩余的碎玻璃片,想拧下来更换灯泡。刚一摸灯口,我就突然被懵懵懂懂打倒了,胳膊疼痛,浑身难受,在炕上直叫喊。六叔闻听我在屋内哭喊,冲进了一问,赶紧拉闸切断电源,用钳子拧下灯泡残骸,更换好灯泡,训斥我不拉闸就直接拧灯口,太危险。
        第二次被电击,是在一个暑假---那时叫农忙假,就是夏季割麦时候放几天临时假,让在农村或与农村有关的所有人员都能全力帮助生产队抢收小麦,农村学校也随着放假停课。农忙假期间,学生都不能在家玩耍,一律跟着大人去生产队的田地里,捡拾遗留在田野的麦穗或帮助大人做零活儿,收拾杂物。我也随着大家一起到村北的麦田里拾麦穗儿。气温很高,很热,在田野干一会儿,我们小孩子就受不住高温了,需要到路边树下歇息一会儿。当时,路边建有一个浇地机井用的房子,我的铁水壶放在那里。我去那里喝完水,顺手把水壶放在墙壁上砖砌的小窗户台上,不知咋的手突然麻木一下,似被马蜂蛰了,我赶紧收回。仔细一看,原来是电工拆掉电闸之后,蒋电线接头插进附近的墙缝里,稍微外露着一点点电线。我恰好微微碰到这个裸露的电线头,好在是没有大面积接触,电击程度比较轻微,真是万幸。
       第三次触电就最危险了,差点要命。那是我做电焊工的时候,一次在某工地焊接完毕,需要拆卸电线。施工地点距离电闸那里大约百米远,我累了,想歇会儿再过去拉闸断电。此时恰恰一熟人从电闸处路过,我高声呼喊他,让他代为拉掉电闸。看见他拉了闸,我开始拆卸电焊机这边的接头。岂料,我拿着改锥刚接触螺丝,整个右臂瞬间被甩直了,如同脱落般,我被电击了。整个身体麻木,头脑发蒙,木偶般矗立在那儿,一动不动------须知,这可是被三相电的高压线击中的啊!这是我享受电击的最严重一次。好半天,我才缓过劲儿来。之后,我去电闸那里一看,原来是那个熟人拉错了电闸。他拉的是旁边无关的一个,而这里有四个电闸,估计是没听清楚我说的哪一个吧。再者,我平时接电线,都是先亲自切断电源,因为没有电,所以习惯于整个手握住改锥,手指夹辅着前边的铁杆去拧螺丝---这样比较得劲儿,能用上力。这次拆卸,依然如此,才遭电击。这次严重的电击,深深的教训了我。以后拧螺丝,接电线,我手指再也不敢接触改锥前边的铁杆了,只捏住改锥后部分的木头柄或塑料柄。
        三次触电,有人给我开玩笑说,电击杀菌。但对我来说,本来平时就不患头疼脑热,所以,无所谓电击杀菌了。不过,自此,只要是涉及电力的使用,我总是小心翼翼,心存敬畏。

作者简介:我有点腼腆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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